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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良苦用心（第1页）

赌场里，灯光昏黄如摇曳烛火，被混浊的空气裹挟着，似随时都会熄灭。地面上，满是丢弃的烟头，像战场上的弹壳，散发着呛人的气味。陈副署长，身姿高大笔挺，脊背挺得犹如标枪，平日里便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此刻，他双手稳稳背于身后，沉稳地在赌场里踱步。那擦得锃亮的皮鞋，每一次踏在地面，都发出清脆的“哒哒”声，在这略显空荡的赌场里回荡。他眉头轻皱，犹如盘踞着两条伺机而动的小蛇，眼神锐利，不放过任何一处角落，正一丝不苟地检查清理工作成果。

陈副署长踱步至一张赌桌前，这赌桌满是岁月与疯狂的痕迹，划痕交错纵横。他伸出手，那宽大且布满老茧的手掌，轻轻抚过桌面，感受着坑洼不平。“这清理得虽说有模有样，但细节之处仍需细细打磨。”他微微摇头，低声自语，语气里满是对工作质量的严苛要求。眼神如炬，仿佛要将这赌桌看穿，找寻可能遗漏的线索。

陡然间，张森那声高分贝呼喊，恰似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瞬间打破赌场的沉闷。陈副署长身形猛地一转，动作敏捷得仿若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脸上刹那间闪过一丝愠怒。那表情仿佛在斥责：“这小子，又在瞎咋呼什么！”眼神如两道凌厉的寒剑，直直刺向张森，空气中似有寒霜凝结，温度骤降。

“别大惊小怪的！”陈副署长声若洪钟，嗓音雄浑有力，带着与生俱来的威严，这声音如同下达的一道绝对命令，瞬间让周遭嘈杂声销声匿迹。“这肯定是某个恶徒为了减轻处罚，没辙了才出此下策，把赌资塞到这坐便器里，还用屎盖住，想着等风头过了，再回来捞回去。”他一边说着，一边迈着大步流星的步伐，几步便跨到张森面前。

此刻的陈副署长，面庞紧绷，表情严肃得如同千年未变的冷峻雕像，眼神中满是对犯罪分子这般小伎俩的不屑与鄙夷，仿佛在心底嘲笑道：“就这点雕虫小技，也想在我眼皮子底下蒙混过关？”他身着的制服笔挺而整洁，衣角在走动间微微飘动，肩膀上的警徽在昏黄灯光下闪烁着冷冽光芒，更添几分庄重与神圣。

众人仿若一群听从指挥的幼鸭，乖乖跟在陈副署长身后，来到洗手间门口。刹那间，一股难以名状的恶臭汹涌袭来，那味道犹如腐烂食物、发臭垃圾与刺鼻化学药剂的恐怖混合，令人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几个年轻队员，毫无防备，被这股气味冲击得五官瞬间扭曲。

“这味儿，简直了！”新入职不久的小李，脸憋得通红，恰似熟透了的番茄，五官皱成一团，小声嘟囔着，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连退数步，仿佛再多吸一口这空气，便会立刻中毒倒地。

朝洗手间内望去，只见一个坐便器被塞得满满当当，活像一只被强行填满的怪异“宝藏箱”。一叠叠钞票从污秽物中艰难地露出一角，上面沾染着令人作呕的秽物，仿佛在无声诉说着它们那荒诞离奇的藏身经历。

警辅中队长老杨，中等身材，留着干练利落的短发，平日里以心思缜密、沉稳冷静闻名警队。此刻，他眉头拧成一个深深的“川”字，双眼紧紧盯着那堆钞票，脸上的表情复杂得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他微微弯下腰，双手稳稳撑在膝盖上，身体前倾，凑近马桶，细细端详，那模样活脱脱像一只专注观察猎物的敏锐猎犬。

“目测，这里面数目着实不少啊，要是清洗，真不知道得洗到猴年马月！”老杨嘴里低声自语，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与纠结，心底暗自叫苦：“这可真是个烫手山芋，谁摊上谁倒霉，这下可有得忙活了。”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自己戴着橡胶手套，在马桶前埋头苦干、被恶臭环绕的画面，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小王的眼睛瞪得圆溜溜的，脸上写满了自认为绝妙主意诞生后的兴奋，那表情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他双手在空中比划着，动作幅度大得夸张，仿佛正在指挥一场盛大的交响乐，嘴里急切地嚷嚷道：“队长，要不咱直接拿水冲，把钱都冲干净得了？这多简单直接，省时省力，说不定一会儿就搞定了！”说话间，唾沫星子横飞，溅得到处都是。

老杨正全神贯注地盯着马桶里的那堆钞票，脑海里盘算着各种清理方案，被小王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惊得差点跳起来。他直起身子，动作幅度大得椅子都跟着“嘎吱”抗议了一声。扭头的瞬间，眼睛瞪得像铜铃，狠狠地瞪了小王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你这说的都是什么鬼话！”脸上的肌肉因为生气都微微颤抖起来，没好气地说道：“你当这是洗青菜呢？这么多钱，万一冲坏了几张，那可都是关键物证。到时候，这责任你担得起吗？”老杨一边说，一边用手指着小王，那架势就像要把小王戳出个洞来。

小王被老杨这一瞪，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就像被定格的画面。他的脸“唰”地一下红到了耳根，像熟透了的番茄，尴尬地挠了挠头，原本理得整整齐齐的头发被他挠得像鸡窝一样乱。他的眼神开始飘忽不定，一会儿瞅瞅地面，一会儿瞅瞅天花板，嘴里小声嘟囔着：“嘿嘿，我就是随口一说，没考虑那么多。我这不是想着赶紧解决这麻烦事儿嘛。”说着，还偷偷瞟了老杨一眼，看看队长的脸色有没有缓和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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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副署长站在一旁，把这一幕尽收眼底。他原本紧绷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但很快又恢复了严肃的表情。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心里想着：“这些队员啊，有时候真是让人又好气又好笑，不过，年轻嘛，难免考虑不周。想当年我年轻的时候，说不定也出过不少洋相。”这么一想，他的眼神里多了几分理解和包容。

陈副署长，这位在警界摸爬滚打数十载的传奇人物，从最基层警员起步，一路披荆斩棘，凭借着过人的胆识、超凡的智慧，以及对正义的执着坚守，一步一步稳稳登上如今的高位。他饱经岁月雕琢的面庞，犹如一本厚重的史书，每一道皱纹都镌刻着往昔惊心动魄的故事。长期的户外工作，让他的皮肤变得黝黑粗糙，好似饱经风雨侵蚀的树皮。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深邃而锐利，仿佛能看穿人心，洞悉世间一切罪恶。

他太清楚作为临时工的警辅队员们的艰辛了。这些年轻的小伙子们，怀揣着对警察这份职业的热爱与憧憬，义无反顾地投身到维护社会治安的工作中。不管是烈日炎炎的盛夏，还是寒风刺骨的严冬，他们总是冲在第一线，毫无怨言。

然而，现实却总是残酷的，他们与正式警员在福利待遇上存在着天壤之别。微薄的薪水，简陋的装备，都没能磨灭他们的热情，但陈副署长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一直在心底默默寻找着能帮衬他们的机会。

此刻，听到张森那惊呼声后，陈副署长凭借着多年积累的敏锐直觉，瞬间意识到，这或许就是那个期待已久的契机。他的眼神瞬间变得犀利起来，像一只锁定猎物的老鹰，开始用眼睛如扫描仪般快速扫过赌场环境。

他的目光如炬，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从满是划痕的赌桌，到散落一地的赌具，再到昏暗角落里的杂物堆，每一处都被他仔细审视。当确定没有任何摄像头对着洗手间这里时，他的心微微一动，一个大胆而又巧妙的想法在他脑海里悄然成型。

只见他站在赌场中央，像一位即将指挥盛大演出的指挥家，深吸一口气，不紧不慢地清了清嗓子。那声音，先是低沉地在喉咙里打转，接着陡然拔高，发出响亮且悠长的“咳咳”声。这声音就像一把锐利的刀，瞬间划开嘈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大家像被施了定身咒，动作戛然而止，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他。

此刻，陈副署长的脸上，换上了一副看似严肃至极的表情。眉头紧紧皱起，几乎要拧成一个疙瘩，眼睛瞪得滚圆，眼神犀利得能穿透墙壁。嘴唇抿成一条直线，仿佛在诉说着事情的严重性。但熟悉他的人，比如老杨，能从他微微上挑的眼角和嘴角不易察觉的弧度，看出这严肃背后暗藏的玄机。这模样，宛如一位经验丰富的演员，精心化好妆，即将开启一场精彩绝伦的表演。

“杨队长，”他开口了，声音低沉而洪亮，仿佛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威严，在赌场的墙壁间来回回荡，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这声音让赌场里最闹腾的苍蝇都吓得不敢乱飞，仿佛在宣告这里即将被一场神秘的“风暴”席卷。“这马桶里都是屎，臭，臭气熏天，臭不可闻。”他一边说，一边夸张地皱着眉头，鼻子紧紧地拧成一团，五官都快挤到一块儿去了，仿佛那股令人作呕的恶臭已经汹涌地钻进了他的鼻腔，让他痛苦不堪。他还故意用手在鼻子前使劲扇了扇，像是要把那股味道扇到十万八千里之外，可这举动反而让周围的人更真切地感受到那股臭味的威力。

“教育好你们队员，上完厕所要及时冲洗一下。”他继续说道，一边说一边用手指向洗手间的方向，那根手指就像一把利剑，指向罪恶的“源头”。“赶紧自己处理了，派几个人把马桶冲洗干净。”说到这里，他特意加重了“自己处理”这几个字的语气，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同时，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光芒，犹如夜空中划过的流星，稍纵即逝。这光芒被老杨捕捉到了，老杨心里暗暗思忖：“这老陈，肯定有啥深意。”

那语气半开玩笑半认真，还带着点文绉绉的味道，仿佛是一位老学究在传授古老的学问。“这‘自己处理’四字，大有乾坤呐。”陈副署长在心里默念，表面上却依旧一本正经，“你们要明白，这不仅是对环境的整治，更是对你们应变能力的考验。”他微微抬起下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许，仿佛在期待着队员们能领悟他话语中的深意。

众人听着陈副署长的话，有的一脸茫然，挠着脑袋，不知道副署长到底啥意思；有的若有所思，眼睛里闪烁着疑惑的光芒；而老杨，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他已经猜到了陈副署长的良苦用心。这场特别的“演出”，才刚刚拉开帷幕，而陈副署长的“特别指令”，将成为这场“演出”中最精彩的桥段。

说完，他便像一位风度翩翩的绅士，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动作优雅而从容。他先是挺直了腰板，那身姿瞬间挺拔得如同巍峨耸立的苍松，在赌场略显昏暗的灯光下，勾勒出一道坚毅的轮廓。接着，他双手稳稳地背在身后，昂首阔步，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他的每一步都迈得沉稳有力，双脚与地面接触时，发出清脆而响亮的“哒哒哒”声，仿佛是一首激昂的进行曲，诉说着他的坚定与自信。

老杨望着陈副署长离去的背影，整个人微微一愣，眼睛瞬间睁得大大的，如同铜铃一般，脸上写满了惊讶与疑惑。他的嘴巴微微张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一时语塞。不过，他毕竟也是跟了陈副署长多年的老部下，长期的默契配合与对领导的深入了解，让他瞬间就明白了其中的深意。

随即，他的嘴角缓缓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那笑容里藏着深深的感激与默契，仿佛是在回应陈副署长那无声的嘱托。他心里明白，陈副署长这是话里有话，暗地里的意思就是让他把坐便器的钞票洗干净后，跟队员们把钱分了。但大家都是公职人员，头顶着法律与道德的光环，有些事不能做得太明显，只能因地制宜，用这种巧妙的方式，帮助这些同工不同酬的警辅队员们创造一些有利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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