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鼹鼠听了她的话却是脑袋一歪,小小的黑豆眼里有些不知所措,看着它的样子,甄白才反应过来,她抬起爪子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她怎么忘了,鼹鼠们可不是开了灵智的精怪,它们又听不懂兔子们的声音,只听得懂能化人形的兔子说的一些话。
和鼹鼠交流失败,甄白的长耳朵耷拉下来,她垂着脑袋,一双红眼睛里渐渐蓄起了眼泪,她找不到姥姥了,该怎么办?
“吱吱吱吱……”
鼹鼠的细爪子扒拉着毛茸茸的白皮毛,甄白吸吸鼻子,抬眼瞅它:“你就不能、告诉我姥姥她们去哪了吗。”
“吱?”
甄白伸着短短的前肢使劲儿地比划着,鼹鼠仍旧歪着脑袋看她,甚至还发出了疑惑的气音。
甄白被它这一歪脖子的凝视,差点又气出了眼泪:“笨东西!”
鼹鼠这下好似听懂她的话了,反击地吱吱了两声,细长的尾巴一甩,一扭身钻进茂盛的草丛中没影儿了。
“哎你——别跑啊。”
甄白下意识地跟了两步,可那鼹鼠早就跑得不见影子了,望着还在颤动的草丛叶子,她的眼泪泡挂在眼角要落不落,一眼瞧去难过极了,要是有人瞧见了她这模样,定要被她人性化的动作吓好大一跳。
一阵风掠过,周边树影摇晃,甄白的眼底浮现一丝悲伤,她好不容易找回来了这儿,却找不到姥姥和其他的小伙伴了,连兔子洞都被姥姥填抹掉了。
一身雪白的兔子定定地朝某个方向看了会儿,半晌后她便一扭头往相反的方向跑走,白色的影子很快消失在一片绿色中。
……
男人惨白着一张脸,捂着后脖颈的手都在轻轻颤抖着,他手心里黏糊糊的血腥味还有刺痛的痛感,无一不代表着刚才发生了什么。
他的脚下不远处,一条两指粗的花斑蛇被正正切了蛇头,砍刀立在断口处的土壤中,锈迹斑斑的刀面上溅上了星星点点的血迹。
“这、这……”
丁为国发觉自己被蛇咬了一口,眼前差点一黑厥了过去,幸好江砚两步上前搀扶住了他,少年看了看四下,才让丁为国坐在树底。
江砚先拨开丁为国的手,看了下他脖子的咬痕,又起身过去捏开了被斩开的蛇头,仔细看过蛇口里的尖牙后,江砚放下心来,他转身回来给丁为国包扎:“叔,这蛇是没毒的,止住血就没事了。”
丁为国的腿都还在打颤,现在坐下来才好了不少,但他听着江砚的话却没安心多少,一张脸仍旧还是惶恐:“砚啊,你叔我从来没被蛇咬过啊,怎么会有蛇呢,我怎么被咬了……”
他说话颠三倒四的,江砚知道他害怕,从打底的衣服上撕下布条,简单给丁为国止住血后,江砚沉稳地安抚他:“没事的,这蛇没有毒牙,叔你的咬痕也不是很深,等下山后找些祛疤的药来涂就行。”
丁为国仍是不能安心,眼神都有些溃散了,江砚只好让他闭眼休息,自己则去把挖出的树菇丢进篓子里,还有那条蛇,幸好他带了个布袋子,正好能用来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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