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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遇到几个稍为难缠点的对手,在干掉他们的同时把双手都毁了,戒指自然也保不住了……”对于阿卡朵的责问,王宗超只能无奈地回了一句。n∈
王宗超几乎每次回鬼神世界,实力都有一番翻天覆地的变化,所以气息也自有许多不同,阿卡朵很大程度要依赖原本是自己身体一部分的那枚血戒辨认王宗超,也以此防止有些精通幻术与变化的家伙伪装。王宗超身上没有血戒,她自然要先下手为强以防有失。
不过能够这么不动声色,不伤不损地承受这么一击的人,强大到这种程度,也的确没有伪装他人的必要,当然只能是王宗超本人了。
“是这样吗?连你现在的实力,都还要不断承受这种危险?”阿卡朵似乎仍有些焦躁与担忧,声调依然透着几分尖锐,“可是我给你的血戒与你血脉相连,也等于你身体的一部分,照理说即使毁损,也能随着躯体的重生再次生长出来才对!”
“以前是这样,可是后来就不是了……”王宗超只能摊摊手,仔细解释道,“我曾经将基因血脉彻底提存过一遍,许多后天融入的杂质都已经不存在了。而不久之前,我又让自身能量彻底返于混沌本源,你所留下的能量烙印,也已被彻底消融,虽然我还是可以把能量特性模拟出来,不过却不想骗你……”
王宗超说完这句话后,左手中指忽然肌肤凸起,骨节从中长出。形成一个骨质圆环,上面诡丽的血色光泽流淌着。汇聚成一只栩栩如生,展翅欲翔的袖珍蝙蝠样饰。看起来玲珑可爱。
虽然他的躯体变化不如巅峰人仙,不过做到这种程度的变化依然可以,至于能量模拟,更是轻而易举,足以让阿卡朵分不出真伪。唯一区别是原本那枚戒指中还蕴含许多精细的魔法纹路与咒铭构造,却是没办法模拟出来,也无法用来施展血魔法。毕竟王宗超不擅长这些,也不会去刻意研究这些。
“原来如此,我也该想到。总会有这么一天……”阿卡朵神情变幻不定,似有万千柔情、千般苦涩,最终只是轻轻地点点头,缓缓松开了王宗超的手,并未打算在上面再咬一口什么的,因为她很清楚,自己只怕再难在上面再留下什么属于自己的痕迹了。
带着几分黯然伤神,阿卡朵忽然转移了话题,“距离我们上次分开。你经历了多长时间?”
“大概一年三个多月吧……”感到阿卡朵情绪低落,王宗超只得安慰道:“毕竟只是一枚戒指,何必太过在意这些形式上的东西。”
“我知道,我不会这么小家子气。”阿卡朵低下了头。双眸一片迷茫,嘴角虽然勉强升起一丝淡淡的笑容,却反衬着愈加深沉的哀愁。只听她喃喃道:“你只是经历了这么长时间。甚至比我经历过的时间更短,不过我知道你已经遭遇了许多次生死危机。也能感受到你的生命形态,已经蜕变到了一个让我难以理解的程度了。过去的我。曾经多次钦慕、迷醉、自豪于你的强大,然而这一次,不知为什么,却让我隐隐感到一种陌生……甚至恐惧……你虽然明明与我近在咫尺,却给我一种远隔万水千山遥不可及的感觉,按照你们东方的说法,大概也就是所谓的‘仙凡之别’了吧?”
王宗超张嘴欲言,却始终没有说法。因为阿卡朵的确没有说错,甚至可以说切中要害。或许由于擅长生命的掠夺与转移,血族对彼此生命层次的差异异常敏感。而渡过天劫后的自己,生命形态的确已经开始向“仙人”一类存在靠拢。虽然他没有刻意展现任何威压与气势,但阿卡朵之前出手的徒劳无功,便已对她的精神形成巨大的冲击与震撼,让她在不自觉中心灵失守。
虽然由于他主修躯体与能量两个方向,在心境方面暂时变化不大,还不会出现什么“太上忘情”之类迹象,但这种变化似乎也是迟早的问题罢了。
仙凡之别,就是天壤之别,所以仙凡之恋,也往往是梦幻泡影一般不切实际。正如没有人会疯狂地迷恋一只寿命不到自己千分之一长的蝴蝶,哪怕这只蝴蝶再美丽。
即使血族寿命远比凡人更长,不过在仙人眼中,或许也就是一只和标本差不多,保质期稍为长了一点的蝴蝶罢了。
从某种程度讲,阿卡朵反而不怎么担忧王宗超会陨落在某次危险任务中,她对他的近乎盲目信任让她下意识地忽略这种可能性,所以她担心的反而是因为双方形态与境界相差太大而造成的巨大鸿沟。
“我还记得当场一开始遇到你的情形,那时候的你在我眼中,也不过就是一个面包,一个可口却硬得可以硌掉自己牙齿的面包罢了……”阿卡朵抬起头,带上一丝回忆的笑容,驱散了那份哀愁,那丝忧伤,嘴角牵扯出完美的弧度。
“……再后来,给了我一次又一次的意外与威胁的你,在我眼中已不再仅仅是食物,而是一只危险的猎物,只有打败你,才能证明我自己……再后来,你甚至打败了在我心目中近乎为神的父亲,给予我越来越强势的压迫感,我开始怨恨你,畏惧你,也更加渴望能够征服你……或者,被你征服。
或许,这种矛盾也是源于我受过诅咒的血脉本能。你的味道、或者说你的气质让我不觉为之深深沉迷,这似乎是一份虽然可能消灭,却永远不可能玷污的神圣特质。那时候的你,已经开始展现出一份有资格晋升神座与永恒的潜质……而我们血族是神的弃子,我们天生充满了悖逆与矛盾,我们怨恨神、诅咒神。但又崇拜神、敬畏神。对于一个血族来说,没有比让一位高高在上的神祗堕落更具成就感的事。然而我们内心深处又隐隐渴望着匍匐在神座之下,重新为神所接纳。
一开始只是面包、猎物……但是不知不觉地。你在我心中已经慢慢地近乎神圣……
在你离去的十多年里,我曾有无数次幻象过你跪倒在地,以虔诚而敬仰的眼神亲吻我的每一寸肌肤。对于我来说,这样的情形远比仅仅杀了你更能让我感到千百倍的愉悦与满足。然而我也不止一百次梦见我成为你的坐骑,像一匹马儿一样,任由你骑在身上驰骋,用带着荆棘和刺藤的鞭子在我的臀上留下一道道血痕……
终于,我在某种程度上得偿所愿,我成功在你身心上留下了属于我的深刻痕迹。也让你在我生命里留下永远不可抹灭的痕迹……”
阿卡朵双眸迷蒙,犹如梦呓般一边述说着,一边轻轻地舔舐着脱水的嘴唇,没有任何祈求,只是一种安静的姿态,却散发出跳脱的诱惑。
王宗超一边静静听着,一边来到她的背后,双臂环绕着她的腰腹,手掌轻轻地按上去。五指下柔软而略带肌肉韧性的小腹上。
感受到男人的怀抱,阿卡朵的笑容开始出现一丝甜蜜,半睁半闭的眼眸迷离,长长的睫毛上下抖动着。她开始把自己的大部分重量都尽可能地向后靠,臀部尤其向后用力挤了挤。
他和她就这么拥抱着,一色素白的月桂丛间。凉风吹落了片片桂花,掠起她的棕发。披散在他的肩头。
他鼻中闻着浓郁却不会让人反感的体香,包裹着他。是一种很容易让人沉溺上瘾的感觉,就像陈年的老酒,总能带给舌尖最醇厚的味道。
“……然而我却始终没能真正俘虏你,而且还在惶恐地看到你身上的神圣特质越来越强大,而我在你身上留下的痕迹却越来越是淡化。上次你来伦敦找我时,我为征服你尽了最大的努力与最后的尝试,但仍然失败了,也彻底认命了。那时候的我,就清楚地意识到从此之后,只能无力反抗地被你掌握着,直到你真正成为我永远的神,或者直到你将可有可无的我舍弃……
而当我带着弥斯力亚去中国找你时,你说你曾有机会晋身真神,只是自己放弃了。我虽然知道你不是仅仅因为我儿放弃的,但也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欣慰。虽然我知道,这种欣慰只是暂时的,你迟早会有一天,会变成我永远无法企及的永恒。单凭你能够让我彻底摆脱‘日光惩罚’,从此不再对阳光有任何抗拒这一点,已经证明你已经掌握了神的力量。”
阿卡朵一边说着,稍稍偏着头,她沉重的呼吸喷在他的脖子上,她嘴唇的湿热味道随着她吐出的每一个字轻轻触碰到他的肌肤,没有哪个女人会真正地忽略一个男人对她身体敏感部位的触碰。
“我很害怕永远失去你……真的!”她在他耳畔,轻轻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其实,你想多了……”王宗超的手掌搭在她丰满的左胸前,感受着她平静的心跳,带着一丝意蕴难明的微笑,他开口说道:“如果你足够了解东方文化,就会清楚在东方,神仙与凡人的界限并不严明,凡人可以通过一系列途径成仙封神,而神仙也可能陨落为凡人。仙凡之间也是因缘不浅,比如说玉皇大帝的几个女儿不就经常与凡人发生点什么吗?”
“你是说牛郎与织女吗?这我也大概知道一点……”阿卡朵有些不屑地撇撇嘴道:“但是先不说这个故事包含了多少凡夫俗子的意淫,即使是真的,在我看来,那个织女自身也不蕴含任何超凡特质。她不过是像神域的天使、祈并者一样被真神赐予永生,或者说是和血族一样的长生种,比起血族也高贵不到哪去,与凡人并没有本质的区别。”
她长长地吐出一口湿热的香气,仿佛将所有忧愁与不安都呼了出去,眼神忽然又转为妖魅,她舔舐着嘴唇,手臂勾上了王宗超的脖子,紧紧地贴着他的身体,发出满足的哼哼声,在他的耳旁呻吟呢喃,“好啦……虽然我一直很清楚我迟早会失去你。但我现在仍然很欣慰,因为你还在试图安慰我。更重要的是,我仍然能清楚地感受到你对我的**。至少。你还能把我当成你的小母马……”
“超凡、永恒什么的,我一向不考虑,只是把握眼前罢了。”感受着怀中的女体越发火热,王宗超轻笑一声,“所以我也劝你不要想太多了,感到不安的时候,只要做些让自己安心的事就够了。”
“是什么事情呢?我的神……”阿卡朵的声音有着荡气回肠的媚。
“你的不安,是源于你与我的差距,所以你只需要努力缩短这段差距。”任由眼前入骨的尤物扭动着**。王宗超意味深长地笑了,“你已经突破了血族的先天桎梏,难道就没有再进一步的追求吗?至少,你应该先把我教给你的《血月灵鉴》修炼圆满!”
“更进一步?”仿佛被注入一记强心针,阿卡朵忽然从躁动而萎靡的迷乱状态中清醒过来,举头环望着四周,“这就是你带我来这里的理由吗?这是在……月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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