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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谷太郎告辞,秦天、伊藤两人重新返回特高课,经过宪兵队的多重关卡,才进入到特高课的大院里。
刚下车,办公大楼里就热情的迎出来一个人,这人正是特高课的第二课长——上代清涧。
“课长您终于回来了,我一得知那么外线特务死亡就着急赶过来,一问才知道您去了给水部队,这位...是...”
上代清涧话说到一半,看见伊藤在使眼色,连忙停下来看向旁边的秦天客气的发出询问。
“这位是我特地托关系请来的外援,黑河龙机关的机关长秦彦龙一,竹机关的命令,接下来的案情调查会由龙一机关长负责主导,我们特高课和防疫部队都需要无条件的配合他的工作。”
“防疫部队会听竹机关的命令?”上代清涧假装疑惑,实则是在套伊藤的话。
“参谋本部下的文件,竹机关安排,龙一机关长负责执行,你是不知道,龙一机关长本来是回去新京探亲,要不是我动用了家里的关系,可请不来他。”
伊藤一股脑的讲事情原委说了个清楚,上代清涧马上明白事情的重要程度,当即摆正了姿态,冲秦天立正敬礼:“机关长好,属下哈尔滨特高课副课长上代清涧,多有怠慢,还请谅解,接下来的案件调查,特高课一定服从命令,尽快将案子办完,免得耽误机关长的休假。”
两人互相寒暄吹捧了一番才回到伊藤的办公室,聊起接下来的调查工作,上代清涧非常的积极,表示一切由他来办,肯定能查个水落石出。
在闲聊的过程中,秦天仔细观察了上代清涧的心理活动,这人很会来事,表面功夫也做的够好,给秦天的第一印象这人肯定有问题。
但随着闲聊的时间拉长和深入,给秦天的感觉又有了不小的变化,这人似乎又没了那种嫌疑。
在回来的路上,就问过伊藤关于上代清涧的事情,这个人三十多岁,属于基层提拔上来的精英骨干,执行能力强,野心也不小,会交集,会来事儿,在伊藤的眼里,这家伙非常的优秀,帮了他不少忙,给他解决了不少麻烦,在特高课他也不需要太过劳累,基本上都有上代来一手操办,可以说工作起来非常的省心。
本来秦天还怀疑外线特务的死亡,是上代指使人干的,这么一接触下来,又感觉不是他。
秦天相信自己的直觉,不过也讲究证据,经历过那么多,直觉不一定全对,但在确凿的证据下,基本上没有出过差错。
暂时无法做出判断,只好先和伊藤上代两人研究对策,几个小时后终于商量出切实可行的方案。
将特高课里所有人挨个甄别是不可能的,工作量太大,时间也不允许,所以三人设下一计,假装深入调查,暗地里放出漏洞,等待对方上钩。
计划确定,整个行动由上代负责执行,伊藤从旁辅助,秦天则暗中观察。
回到自己的临时办公室,秦天开始琢磨起上代这个人,如果上代自己入局,这样正合秦天的心意。
如果上代不是幕后之人,他也可以从旁观察其他人,这样能够更清晰更准确的捕捉到异常的情况。
说实话,他作为一个外人,来到别的地盘调查案件,自己摆在明面上,别人在黑暗之中,加上又是客场,办起事来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现在的秦天唯一靠的是自己的外挂和更丰富的信息储备,来应付未知的情况发生。
为了调查案子,秦天住在了特高课里,晚上伊藤和上代加班到凌晨两点才休息,期间秦天一直在旁观,按照计划,晚上会故意让守卫宪兵放出一些漏洞,看看有没有人会发现这种漏洞想要做一些事情。
可惜第一天晚上一点动静都没有,秦天在办公室的窗户边站了足足五个小时,一直到第二天正常工作的时间才休息。
这样的情况一直维持了三天之久,依旧没有任何发现,而伊藤和上代对内部的调查也进行了一半,同样没有发现有问题的人。
秦天每天睡觉的时间不长,而且断断续续,故意让李恩熙在一些特殊的时段叫醒自己,结果还是一样颗粒无收。
第四天中午,秦天起床后吃了点东西,和前几天一样先去和伊藤聊了聊,随后又去了问询室旁听上代的工作。
直到下午饭点,问询调查的工作才告一段落,秦天和上代一起回到伊藤的办公室,喝了点茶闲聊了一会儿,后厨送来饭菜后三人才开始吃起了工作餐。
吃着吃着,伊藤突然说肚子不舒服,跑去套间里的厕所蹲马桶,只剩下秦天和上代在会客区吃饭。
这几天秦天一直在观察上代的工作细节,说实话没什么可挑剔的,上代的工作态度很好,水平也符合他这个位置的角色,总体来讲按部就班,没有惊艳的地方,也没有任何纰漏和失误。
本来就有些否定自己的猜疑,这几天观察下来,更觉得上代没有问题。
但是在心里,秦天还是非常的理智,越是觉得不可能,反而越有可能,从多角度去思考总不会错。
但是浪费了三四天时间,还是什么都没发现,秦天的心里多少有些着急,这种无头案不好办,关键是不能拖太久,张鼓峰战役马上就要开始了,他的心思不能只放在哈尔滨这边。
正好伊藤不在,秦天在和上代闲聊的时候,委婉的丢了一句觉醒会的秘密联络暗语。
“听伊藤课长说,上代君是东京人,不知道这秋天还有没有樱花可以看。”
上代闻言没有任何停顿,夹起一块饭团,蘸了点酱油喂进嘴里,脸上堆着职业性微笑看向秦天:“龙一机关长还没去过本土吧,樱花怎么可能在秋天开放。”
秦天不疾不徐的夹了一块生鱼片丢进酱油碟用筷子尖来回蘸了几下,随即送入口中,感受芥末直冲脑门的刺激感。
“谁说樱花就不能在秋天开放了?万一樱花树产生变异了呢?”
听见变异两个字,上代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哈哈笑道:“樱花变异倒是听过,来年开出的花朵颜色会有不同,但绝不会在秋天开放。”
秦天还想继续试探,结果伊藤从里间捂着肚子出来打断了两人:“秋天开放的樱花我见过,比晚樱还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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