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夜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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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沫沫手心捂着脸，手指间偷偷露出两道缝隙，她透过缝隙悄悄看褚煜珩的表情。她以为褚煜珩会敲她脑袋的，结果她看见褚煜珩安安静静坐着。

奇怪。

她心里嘀咕。

褚煜珩手半握紧，他很聪明，也很善于观察周围的人。夏沫沫给他说完喜欢他的一秒内，他的目光已经瞧见第一排躁动的一群女生。

是一个游戏。

他很快得出结果，但是心还是压制不住地疯狂跳动。

虽然是游戏，但他不得不承认他还是心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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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煜珩心里那些悸动情绪，他也不奢望夏沫沫这丫头能懂。那天夏沫沫说喜欢他的事情，他每每想起都忍住扯嘴角自嘲，在笑自己。还不忘说反话骂一句：“出息。”

于此同时，他心里也是甜的。

时间一点一点地流淌。转眼9月，10月，11月已经过去。大半个学期已过。讨厌的半期考试来了。

夏沫沫一阵苦恼。就她平时作业做成那个样子，她已经猜测到自己考不到几分，尤其是物理化学这两门课。

高一第一学期的半期考是非常重要的考试，是文理分科的一个参考指标。班主任老师还特意在班里讲：“中期考试完根据你们的成绩，你们对于自己学文科还是理科也大概有谱了。不知道其他学校是怎么样子的，但我们学校中期考后就要填文理分班意向。当然最后分班是在这一学期期末。所以你们这次半期考试要好好考。”

老师的话给夏沫沫敲了一个警钟，期中要好好考试才行。

夏沫沫语文英语很好，数学却不怎么来劲儿。文科的课程政治历史她又背不住知识点，而理科化学物理她学起来又有些困难，经常老师在课堂上讲课她硬是听不懂，等过后褚煜珩再给她讲一遍她才明白。

半期考是重要关卡，文理分班是一个大问题。夏沫沫趴在桌子上，皱起一张苦瓜脸。

褚煜珩肯定会选理科吧，她想。

此刻褚煜珩正坐位置上看书。他不像王子皓一下课喜欢到处乱窜，也不喜欢主动找别人说话，所以大多时候他都是自己一个人看书。

他什么书都看，学校发的课程书，自己带的课外书，什么自然科学书籍关于去南极探险的，还有国外名著老人与海这样的小说，达尔文的物种起源他也看，不过最近他常看的是《基业长青》，一本企业管理的经典书籍。是褚煜珩的父亲褚翼塞给他看的。

褚家在晋城毫不夸张的说是第一首富，褚家有个大儿子叫褚城。是褚煜珩同父异母的哥哥，褚翼和褚煜珩的妈妈陈荷是二婚，当然陈荷绝对不是小三上位，她是在褚翼和前妻离婚好几年后才认识褚翼的。两人是正规的恋爱结婚。

对于褚煜珩那个大哥褚城，那是一个从小喜欢跳街舞的人，长大不愿沾手一点褚家公司的事情。对此，褚翼心里落下心病，觉得是自己教子无方。所以对自己的小儿子褚煜珩，他虽然经常出差，但是只要他在家对于褚煜珩看管得那叫一个严。就怕他跟着大哥褚城出去学舞蹈那些乱七八糟的。

为了让褚煜珩对管理企业有兴趣，他经常就给褚煜珩塞企业管理的书籍。而且让褚煜珩写读书感受拿给他过目。

褚煜珩心里对此有怨言，但他性子里冷傲，没他哥褚城那般桀骜，对于父亲的不满，他很少说。褚翼塞给他书，他就接着，偶尔就拿出来看看。

这种境况下，褚煜珩去学文科，那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褚翼肯定也是不会同意的。他对大儿子管理公司已经不报希望了，小儿子褚煜珩也就成了他眼里可以继承公司的唯一苗苗。

所以文理分班，褚煜珩根本没有选择权。

其实对于文科理科，哪一科对褚煜珩来说都不是什么问题。以他的学习能力，他都能学得很好。所以文理分科问题，褚煜珩没什么好纠结，但是他心里却老想着夏沫沫分班的事情。

就连现在，他也想着这件事情，明明视线盯着书上的字，心却烦躁得很，书页在手里飞快地被他翻动。最后他终是没心思看下去，由此把书合上，用力塞进抽屉里，发出“碰”的沉闷声响。

夏沫沫坐前面听见声音被吓得身子一颤，回头看褚煜珩，好奇地问：“刚才是什么声音？”

褚煜珩直溜溜盯着夏沫沫，脸色微沉，没说话，眉头蹙着。

半响他才问：“你选文科还是理科？”

夏沫沫：“我刚才也在纠结这件事情，我背不住历史和政治，所以我想说选理科吧，可是理科我就生物好点，物理和化学都不好。”说着，夏沫沫有些小沮丧，头低下叹气自责：“我真的太笨了。”

“谁说你笨了，你不笨。”褚煜珩毫不犹豫地回，目光坚毅。

听褚煜珩说出这话，夏沫沫倒是有点小惊讶和小感动，但是她好像又想起什么，脑袋抬起带责怪的鼻音：“可是…明明你每天都骂我傻啊。经常就丢给我一句‘你傻不傻’。”

“那只是因为……”褚煜珩一时语塞。

“只是因为什么？”夏沫沫好奇地探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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