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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他下笔太重,用笔像削人似的。如今他一边翻找,一边忍不住笑出了声,笑得像是把那一段记忆从灰堆里翻了出来,细细抖落上的尘土。
“你骂我写得丑,还不是逼我一笔一划练出来。”他嘴里低念着,终于找到一支能用的旧毛笔,蘸了蘸墨,看着纸张静默了一会儿。
他不急着写,而是慢慢在脑海里酝酿,他在想,那账本要怎么个写法才能让老易挑不出毛病?不能太潦草,也不能太板正,要有他的味道,但又不能过于放肆。他知道老易的习惯:日期得靠边写,数字得对齐,人物要全名,不能用绰号。哪怕是邻里间几枚鸡蛋的账,也得写得明明白白,仿佛这是个关系生死的条款。
“真是个认真的老头。”柱子一边写着,一边想着,“就连这一摊破事,他都恨不得搞成考据学。”
他写了几张,把许家借过的鸡蛋、刘家的面条、还有他自家那回忘记还的锤子都记上了。然后又空出一页,留给老易自己添补。写完这些,他看着纸上的墨迹缓缓干涸,竟生出一种莫名的满足,像是为老院子添了点久违的仪式感。
他把这些纸轻轻叠好,用布包裹起来放进怀里,眼神落在桌角那只半空的暖壶上。他走过去倒了点水,水已经微凉,他却不在意地仰头喝了一口,喉咙被那股凉意一冲,精神顿时清醒了几分。
“得趁他醒着的时候送过去。”柱子低声说着,眼神一凛,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可就在他准备出门的时候,他的脚步却顿住了。他想起一个问题——若是他这样送过去,会不会让易中海觉得他是故意找活给他干?一个躺在炕上的人,正觉得自己无用了,若是再有人来递活儿,那心情反倒可能更加糟糕。
柱子眉头微皱,眼神有些游移。他站在门口踌躇着,心里翻江倒海。许大茂不擅长这些事,他自己也不是善于绕弯的人,可眼下却不得不绕。于是他转身回屋,从箱底找出一块折得整整齐齐的旧布,那是以前做衣服时剩下的边角料。他把那包账纸小心裹起来,又找了块碎布缠在外头,装成一包随手捡来的废纸,连绳子都系得随意。
“就说是翻东西时找出来的旧账。”他在心里默念着,“然后顺嘴问一句,要不要看。”
他望着怀里的包裹,像是看着一个沉甸甸的赌注。这个小小的动作,也许会成为一根救命的稻草,也可能被轻描淡写地撇在炕头,再没人翻动。
可他知道,他必须试。
因为他不能眼睁睁看着那个曾经高声厉喝、叱咤风云的老头,就这么躺着,把自己埋进无声的寂寞里。不能。绝对不能。
屋外的风渐起,吹得晾衣绳上的衣裳哗啦作响,像是谁在召唤着什么。柱子深吸一口气,抬脚,往易中海的屋子走去。每一步都踏在他的心跳上,重得像鼓点。
可这几天因为来来回回照应易中海,每次带着饭菜进屋,想挨近点坐着喂汤、喂药,他才发现,这凳子实在是太高。易中海躺得低,他一坐下,眼睛就直对着老易的头顶,低头夹菜都得缩着肩膀,腿肚子憋得酸。
这种小事,说起来不值一提,但人一旦琢磨起来,它就会像石子儿进鞋,走几步都不舒服。
他望着那老凳,嘴角不由得抽了抽,喃喃地道:“是时候换一个了。”
他的眼神缓缓移向屋角,那边靠着几块搁了多年的旧木料,都是早些年别人不要的门板、破橱拆下来的侧板,被他顺手收了回来,一直没舍得扔。平日里他懒,能将就就将就,可今天不一样。心里那股莫名的急切感在催着他做点什么,不是图好看,也不是图实用,就是想亲手整点东西出来。
“你不能动,我帮你动。”他低声嘀咕着,说得模糊,像是对自己,又像是对那炕上沉睡的老人。
他挽起袖子,从桌下拖出锯子、刨子和榔头,动作迅速却不慌乱。许久未动的工具上蒙着一层灰,他也不擦,直接在衣襟上抹了两把,木屑和尘土一时间飞扬。他把木板搬到门口的石板地上,阳光正好落在那一片地方,照得木纹都透着一层浅黄的光晕。
他蹲下身,仔细地量了尺寸。凳面不能高,腿要短些,最好坐下去刚好与炕齐平,这样他就能和易中海面对面,不用再歪着脖子看人。他量得细致,一次又一次地确认,眉头微蹙,眼里却透着前所未有的专注。
“这不是凳子。”他心里想着,“这是……我的一双脚,替他站起来。”
锯子落下的第一声,像刀子划过安静的空气,惊得屋檐上的麻雀扑棱飞起。柱子没管,他一下一下地锯着,手臂随着锯子的节奏起伏,动作沉稳有力。木屑像雪花一样飞起,落在他衣襟上、肩膀上,甚至黏在他头发里。
时间就这样在木香中缓缓流淌。柱子的额头渗出了汗,他伸手抹了一把,也不在意地将衣襟掀起来擦了擦,然后继续干。阳光渐渐斜了,影子拉长,他才终于停下了手。地上一块凳面、四条短腿,都削得规规矩矩,边角圆润,看得出花了心思。
他坐下来,用刨子一点点修边,那种木头与金属摩擦的声音,让他心里说不出的踏实。他甚至想起小时候父亲也曾给他做过一把小凳子,那时候他还小,蹲在一边看着父亲刨木头,木屑纷飞,那是他第一次对“男人”这个词有了具体的形象。
那时候的父亲,粗手大脚,却能做出一把坐上去不摇不晃的小凳;现在的他,也成了能握住锤子、量着尺寸做东西的男人。
他敲上第一根钉子时,心跳忽地快了一下。他知道,这不是普通的一次钉凳子,这是一种交接,一种用手替心说话的方式。每一锤下去,他仿佛都在对易中海说:“你还在,我也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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